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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章 登基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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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奇的是次日清晨,侍卫发现小主子蹲在花园,正用木棍在沙地上画陌刀改良图。虽笔触稚嫩,但那弧度与容晏昨夜所绘竟有七分神似。

若说才智惊人,容貌更是摄人。

谢宸生得极似容央,杏眼琼鼻,唇若涂朱。偏又继承了谢同銮的轮廓,小小年纪便见英气。每逢他穿着皇后特制的金线蟒袍出现,连最严肃的御史都要偷偷多瞧两眼。

那日南楚使节来访,小团子端着太子仪态坐在特制的小椅子上。使臣故意用楚语发难,不料谢宸脱口就是流利应答,临走还赠了对方一首楚辞。惊得使节连连作揖:“小殿下莫非文曲转世?”

再聪慧终究是个孩子。

谢宸最喜赖在容央怀里闻她袖间梨花香,每逢谢同銮要抱,就瘪着嘴说:“阿爹胡子扎!”有次偷喝雄黄酒醉倒,抱着雪团当枕头睡了一下午,醒来还嘟囔:“猫咪变成云朵了......”

抓周那柄小木剑始终不离身,有回竟用它挑着死老鼠去吓拂霜。被容央罚站时,小脸上还挂着委屈的泪珠:“宸儿想学外公打匈奴......”

史官在《皇孙起居注》中感叹:

“三岁能诵万言,五经皆通其义。然嬉闹时与常童无异,尤喜藏陛下奏折于猫窝。”

而民间流传更神——说小谢宸百日时,有老道见紫气贯东宫,留下一偈:

“北辰照山河,玉麟降帝阙。他年执戟处,万里尽笙歌。”

永和二十三年冬,九九重阳刚过,太极殿前的银杏忽然一夜金黄。谢雍于睡梦中溘然长逝,手边还摊着未批完的奏折,朱砂笔在“立太子銮为嗣君”处洇开红霞般的印记。

“父皇——!”

谢同銮跪在龙榻前重重叩首,额角在青玉砖上磕出血痕。六岁的谢宸被玄一抱在怀中,小手还攥着给皇祖父画的松鹤图,墨迹未干的仙鹤翅膀沾了泪,晕染成一片烟雨。

丧钟响彻三十六宫时,容央正为谢同銮系上素麻腰带。新帝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玄色冕服下心跳如雷:“央央,我怕......”这是谢同銮此生第一次说怕,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青瓷。

殿外传来礼官唱诵“请陛下更衣”的催促,容央将九龙金冠戴在他发间,忽然想起多年前赤水关外,那个说“我替你担着”的少年将军。如今他要担的,是万里河山。

“臣妾在。”她抚平他衣襟褶皱,“一直都在。”

新帝登基首道圣旨便震惊朝野:

“朕惟中宫之重,上承宗庙,下抚黎元。太子妃容氏,德配坤元,允合母仪。着立为皇后,赐金册宝印。”

“六宫嫔御,概从自愿。愿归家者赐金放还,愿留宫者迁居西苑。”

老臣们还来不及谏“天子岂可独宠”,第二道圣旨又至:

“皇长子谢宸,日表英奇,天资粹美。立为皇太子,正位东宫。”

年仅六岁的谢宸穿着特制的小朝服,在太和殿前像模像样地行三跪九叩礼。起身时被玉圭绊了个趔趄,却绷着小脸道:“众卿平身。”奶音未褪的四个字,让原本垂泪的百官破涕为笑。

册后大典那日,容央戴着十二龙九凤冠踏过红毯。礼官唱到“俪宸极兮”时,谢同銮竟不顾礼制下阶相迎,在万千瞩目中执起她的手。

“陛下......”容央轻嗔。

“叫夫君。”他在她耳边低语,指尖在她掌心写下“长相守“三字。帝后礼服上金线绣的日月纹在阳光下交辉,恰如当年天香阁前初遇时,那对映着夕照的鎏金香炉。

当晚谢同銮亲手拆她发髻时,忽然落下一滴泪:“父皇临终前说......最愧对母妃......”九龙冠搁在妆台,映着窗外一弯新月,“我绝不会让宸儿也......”

谢宸搬进东宫首日,就闹得鸡飞狗跳。

先是骑着雪团闯进文华殿,用木剑挑翻了翰林们的茶盏;又抱着乌云南瓜去上书房,说“太傅讲课不如猫咪好听”;最绝的是把传国玉玺当磨墨石,在谢同銮的圣旨上盖满小猫爪印。

“胡闹!”容央板着脸举起戒尺。

小太子立刻扑进父亲怀里:“阿爹!《周礼》说玉不琢不成器,宸儿是在琢玉呀!”

谢同銮被这诡辩逗笑,转头却见容央红了眼眶——这般狡黠神态,与当年东瀚雪地里那个咬牙求生的小郡主何其相似。

《昭帝实录》载:

“帝后情深,六宫虚设。尝有御史谏选秀,帝掷砚台曰:‘朕闻琴瑟在御,莫不静好。卿欲毁朕静好耶?’群臣遂不敢言。”

而民间茶坊最爱传唱的,却是某个雪夜帝后共弈时,三岁的小太子突然指着棋盘道:

“阿爹执黑,阿娘执白。”

“那宸儿呢?”

“宸儿是金镶玉的棋子呀!”孩童的笑语惊落梅梢雪,“要帮阿爹守山河,帮阿娘调香香!”

宫墙外更鼓声声,又是一年春风将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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