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2章 说并不总是足够(1/2)
现在,到了搬运伤员的环节。
轻吞一口唾沫,喉珠上下耸动,珊瑚宫心海睫羽微颤,看着昏迷的祝觉莫名涌起一股羞涩,蜷缩起来的脚趾在丝质的白袜尖抠动着。
只要开口,旁边失忆的九条裟罗应该不会介意帮忙把祝觉背进里面的房间,心海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愿那么做。
女孩子间的搂搂抱抱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常见,她以前也不是没有抱过同村的玩伴,但不论是哪个时候,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情绪高涨,一颗心脏在胸腔里怦然作响。
或许是激动,也可能是紧张,但不管怎么说,她都不愿意把机会让给别人。
珊瑚宫心海缓缓伸出手,娇躯贴近,两条雪白藕臂轻轻从下方扶起祝觉柔韧的腰间。
在将昏迷的祝觉抱起的瞬间,心海略微有些惊讶,她能感觉到手臂传来的重量,与祝觉高挑丰硕的外形完全不同。
腰部微微弯曲,被粗布衣服遮掩的姣好身躯无力地靠在心海温柔的胸怀上,周围极静,两人衣服摩擦的莎莎声响填补着脚步间的空白。
鼻腔充斥着祝觉身上奇妙的气息,不知为何有种花香的甜腻,软香的温度在她们接触的部位忠实地反馈到心海的大脑,令她浑身肌肉不自然地紧绷,紊乱的心跳慢不下来,身体一阵阵发烫。好像中毒的人不是祝觉,反而是她这个负责治疗的医者。
将祝觉平放在客房闲置的床上,手心还残留着那股丝滑软嫩的感触,珊瑚宫心海侧过脸有些不好意思直视祝觉,两颊微微泛粉,耳垂绯红发烫。
珊瑚宫心海抿紧樱色唇瓣,手掌轻轻擦过祝觉体表,治愈的水波再次荡漾。
她又想起祝觉先前的提议,那副将生死置之度外,撺掇她挑战神明的模样,与之前毫不犹豫推开两人自己挡刀时的神情几乎一致。有种明明置身在内,却始终冷漠纵观一切的剥离。
就像是落在岛上歇脚的海鸟,短暂的觅食休息之后便会展翅高飞,或许日后又会在某天不期而遇,却不知道是多么遥远的时候了。
当这种猜想在心头发酵,珊瑚宫心海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被重物压着,呼吸都变得有些费劲。
人明明是用大脑思考的,可为什么心会觉得难受呢。
心海莫名地有种患得患失的失落感。
许久,祝觉悠悠转醒,感受到身上传来湿漉漉的触碰感,一阵阵惬意的舒畅顺着神经扩散到每一个毛孔,嘴角不知不觉溢出一声沙哑的呻吟。
祝觉费力地将眼皮睁开,看着浅淡的月光从窗户的缝隙落到房间里,四肢无力而迟钝,几乎没有回应大脑的命令。
他尝试了好几次,才让左手的微微一动,似乎落在了床沿,即使如此手指的肌肉给他的感觉依旧像块石头那样僵硬。
“我……这是……”
“不要动,你中毒了,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。”
心海伸手按住下方祝觉不安分的左手,动作轻柔地将它放回到先前的位置,同时再次放出治疗的水波。
明明自己的手指僵硬得不行,却能感到它被一只温暖柔软的手轻轻握住,而后是令人身心舒畅的凉意,祝觉浑身一颤,干脆把眼皮闭上,免得自己露出失态的表情。
“心海……谢谢你……”
治疗的动作停滞了一瞬,心海很快调整过来,多彩的眼眸荡起涟漪,转瞬而逝。
“真是吓了一跳,还在想你就这么昏迷不醒怎么办。”
祝觉短促地咳嗽,身体的知觉随心海的治疗缓慢复苏,或许是心海的治疗足够给力,也可能是这具躯壳的特殊,足以杀死妖怪的剧毒没能要了他的命。
“其实就算死了,对我来说也没有太大遗憾吧……人活着就是一场寻找人生意义的旅程,尽管大多数人被家庭事业或者其他什么狗屎牵绊了手脚,但我坚信我正走在自己的路上,至少可以说没有需要后悔的事情。”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